蔣竹君是個強勢的女人,當然不會讓眼珠子滾下來,繼續(xù)幽幽地說道:“你倒是自由了……可你知不知道,人家為了你……被關(guān)起來審查了十幾天呢……”
陸鳴一聽,似乎有點明白蔣竹君的意思了,不過,他覺得女人有點夸大其詞,雖然在看守所的時候,看在財神的份上她對自己頗有關(guān)照。
甚至還偷偷幫自己往里面帶過煙,可這點事算什么啊,也值得審查?不用說,肯定是財神的死讓她受到了牽連,她這副受氣包的模樣倒是很適合去財神那里表演,在自己面前沒用。
可惜啊,怎么就把她放出來了呢?要是多關(guān)她幾年就好了。
陸鳴為自己的狠心稍稍感到一點內(nèi)疚,再看看女人哀哀凄凄的模樣,甚至還有點內(nèi)疚,可畢竟蔣竹君的角色變幻來的太快,很難讓他馬上入戲。
“這么說,財神自殺的藥不是你提供的了?要不他們怎么會放了你?”
蔣竹君一旦把自己強勢的一面隱藏起來,陸鳴也就開始裝大尾巴狼,他倒想看看女人怎么轉(zhuǎn)到正題上來。
“你說呢?”蔣竹君忽然似笑非笑地盯著陸鳴問道。
陸鳴嚇了一跳,蔣竹君詭異的神情似乎默認了,忍不住吃驚道:“真的是你?”
蔣竹君忽然神色一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嬌叱道:“少胡說八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難道你喜歡被人翻老賬?哼,我要是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你現(xiàn)在恐怕正在看守所睡床板呢……”
陸鳴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自然明白蔣竹君的弦外之音,心想,序曲已經(jīng)演完了,要開始正戲了。
正自緊張,卻見蔣竹君一轉(zhuǎn)身走進了臥室,陸鳴坐的位置在臥室門的一側(cè),所以看不見里面的情形,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心里頓時疑神疑鬼,腦子里盡是女人結(jié)實的屁股蛋子。
臥室里差不多有五六分鐘沒有一點聲息,陸鳴坐在那里不知道該干什么好,他瞄了一眼房門,有種想逃跑的沖動。
這倒不是對臥室里的女人沒有胡思亂想,而是有自知之明,就像當年知道自己和韓佳音不可能有結(jié)果一樣,他現(xiàn)在也清楚地知道蔣竹君跟自己壓根就不是一類人,之所以共同生活在一個星球上完全是造物主的錯。
不過,憑著天生的敏感,潛意識中還是覺得女人把他帶到這里別有用心,不排除她會利用美色迷惑自己的可能性,目的當然是為了財神的贓款。
“你進來吧……”
陸鳴正自疑神疑鬼,忽然聽見臥室里傳來蔣竹君的聲音。
哦,上帝呀,該不會被自己猜著了吧,難道那些旖旎的夢境就要成為現(xiàn)實?
陸鳴頓時覺得口干舌燥,雙腿軟的站不起來,再次瞥了一眼房門,琢磨著要不要趁機溜掉,可內(nèi)心深處卻充滿了期盼。
一邊心里還替自己找借口,就算今天跑掉了,難道她就找不到自己了嗎?干脆看看她究竟耍什么花招。
反正自己是個男人,最終吃虧的還是她,如果她非要強迫自己發(fā)生點什么,也無法拒絕啊,誰讓人家是警察呢。
“你在磨嘰什么……哼,就這么點膽子啊,虧你也算是在號子里面待過的人……”蔣竹君似乎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用上了激將法。
“干什么?”陸鳴站起身來,一邊顫巍巍地向著臥室靠近,一邊裝糊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