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蕾在對講機中呼叫,讓韓鳴停車。
韓鳴看了看街道四周,沒有游蕩的喪尸,便讓唐艷停在路邊。輪式戰(zhàn)車也停在后面,楚蕾推開車門,走了過來。
“眼下的局面,鐘群帶走梅森獨自逃走,不知去向?!?br/> 楚蕾看著韓鳴、陳山,嘆了口氣,“咱們損失兩名兄弟,支援者全部死亡。你們覺得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你與軍營聯(lián)系沒有?”韓鳴問道。
楚蕾搖了搖頭,“我想商量好了之后,再與軍營聯(lián)系?!?br/> “一時半會兒,都想不出好辦法。我看大家都累了,體力不濟,還是先休息再說吧?!表n鳴說道。
楚蕾點了點頭,傳令手下軍人下車休息。她取出壓縮餅干分給大家,每人一塊,補充體力。
這時,一名士兵走了過來,身上背著通訊器,“報告,軍營有呼叫,是否接通?”
“你告訴軍營,咱們被喪尸困住了,正在拼命突圍。”陳山對楚蕾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楚蕾一怔,急忙問道。
“這樣報告上去,進可攻、退可守,對我們最有利了!”
陳山點頭說道,“如果有好處,咱們就說突破了喪尸,可以趕去;如果沒有好處,咱們就一直被喪尸困住,自身難保?!?br/> 楚蕾心領神會地點頭,將聲音調大了一些,方便韓鳴、陳山也能聽見,然后拿起對講話筒,接通了軍營。
通訊器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楚蕾上尉,你現(xiàn)在什么地方?”
“鐘群帶著梅森,不辭而別,悄悄溜走。臨走之時,還毀去宿營地的防御,把我們陷入喪尸的圍困中。我們一直在逃命,現(xiàn)在被喪尸困住了。”
提到鐘群,楚蕾怒火漸升,對著話筒提高了聲音,“鐘群身為軍營最高軍事小組的成員之一,居然臨陣脫逃,不但拋棄部下,還故意陷害!這是罪大惡極的叛逃行為,我要求軍事小組,審判鐘群!”
“楚蕾上尉,請注意你的用詞!”
男子的語氣加重,“你只是一個上尉,有什么資格指責長官?況且還是在臨戰(zhàn)的前線!據我得到的消息,與你所說,大相徑庭。鐘群控告你,違抗上級,不聽命令,草率防御,置全體將士生命不顧,不得已他才離開。”
“信口雌黃,血口噴人,這是最大的污蔑!”
楚蕾頓時大怒,“我這兒有手下的士兵作證,我的防御相當牢固,絕對可以堅持一個夜晚!我想請問一下,鐘群有沒有帶兵的經歷,他與感染體喪尸廝殺過沒有?我看他一路上袖手旁觀,指手畫腳……”
眼看楚蕾脾氣上來,陳山急忙偽裝跑步,故意加大腳步聲,喘息說道:“報告上尉,喪尸沖上來了!”
楚蕾看了陳山一眼,還要繼續(xù)發(fā)脾氣。
陳山急忙拉住楚蕾,搖了搖頭,“楚上尉,喪尸兇猛,頂不住了!”
“喪尸沖上來了,結束通話!”
楚蕾掛斷了通話,猶自怒火不歇的樣子,“鐘群那廝居然黑我,惡人先告狀,我不辯解幾句,就要被他冤枉死了!”
“他已經告狀在先,你覺得辯解會有用?你發(fā)脾氣吵下去,于事無補,只會加深領導對你的成見?!标惿絿@了口氣。
楚蕾看了陳山一眼,望向韓鳴。
韓鳴點了點頭,認為陳山說得很對,眼下的情況,辯解無用。更何況楚蕾根本就不是辯解,而是與上級吵架,后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