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是大亮,鄭婉晴也到了賬房,而鄭頃山則被林近帶到一處空置的院子里。準(zhǔn)備將豆腐坊安置到這個院子。
兩人用了半刻鐘查看完院子又到了賬房。
“義父,置辦豆腐坊的事,你需要錢財和人工只管和我大嫂要。”
鄭頃山點點頭心中細(xì)算了一下道:“先置辦些石磨和驢子,再有就是買豆子,先支取一千貫吧!再找?guī)讉€壯實一些的人工幫忙便可?!?br/> 王語嫣也道:“鄭伯伯需要的人手,我?guī)闳フ仪刈谝?。?br/> 鄭頃山跟著王語嫣去找秦宗了。
林近卻賴在賬房不肯走。
雨霖鈴見此問道:“郎君還有事?”
林近笑著回道:“我找婉晴有些話要說?!?br/> “郎君要說什么?奴家不能旁聽嗎?”
鄭婉晴在一旁側(cè)著臉并不看林近這邊,顯然心中對林近的怨氣未消。
“霖鈴也要聽郎君回頭與你單獨交流?!?br/> 雨霖鈴聞言才起身出了屋門。
林近見屋門關(guān)了,幾步走到鄭婉晴身邊。
“婉晴昨日義父回去沒與你說什么嗎?”
鄭婉晴聞言才搖了搖頭,“沒有!”
“如此就奇怪了,昨日大嫂說將來你進(jìn)了林家的門,生的孩子讓他們姓鄭,義父當(dāng)時可是答應(yīng)了的!”
鄭婉晴聞言猛的回頭一雙美目望著林近問道:“真的?”
林近點點頭,“真的,不過你得想法哄著大嫂,讓她去勸我母親答應(yīng)此事?!?br/> “你母親肯答應(yīng)嗎?”鄭婉晴心中的高興又變成了憂慮。
“大嫂肯定能說服她的?!?br/> “可我怎么好意思與你大嫂說這些,太羞人了?!?br/> 林近一臉苦悶的道:“我已經(jīng)盡力了,只能靠你了?!?br/> 鄭婉晴見此忙問道:“那我要如何與你大嫂說?”
林近靠近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鄭婉晴聞言氣的著實不輕,揮著粉嫩的小拳頭追著林近一通亂錘。
“你就沒安好心,休要想這種美事?!?br/> 林近就這樣被鄭婉晴趕出了賬房。
此時還是早晨,林家此時除了他和祁青夢外,其他人都有要忙的事情。
“東家今日要去哪里?”祁青夢見林近狼狽的出了賬房問道。
“去勾欄聽曲兒!”
“就知道你還是這樣子,讓我阿爹給你建豆腐坊,你自己跑去勾欄聽曲兒。”賬房里傳來鄭婉晴的抱怨。
林近聞言哪里還敢久留,與祁青夢出門上了馬車吩咐車夫一聲,去自家勾欄了。
林家此時有兩輛拉人的馬車,車夫是林家農(nóng)莊佃農(nóng)的兒子,張聰和張明,林近倒也用的挺放心。
自從將勾欄交給柳如煙以后,林近一直沒有來過。
林近拿下這幾處勾欄并沒有想以此掙多少錢,就好像做豆腐一般,都是另有目的。
臭豆腐和鹵豆腐雖算不上多美味,但在需要之時反而有大作用。
勾欄也是如此,經(jīng)營的好了利潤當(dāng)然會很可觀,他的作用還有宣傳思想的作用,前世有個稱呼叫做娛樂控制思維導(dǎo)向。
娛樂行業(yè)灌輸思想是很快速的,雖然林近并不打算做什么,但當(dāng)他有需要的時候只需編一個舞臺劇出來便可以了。
此時的柳如煙已經(jīng)占了劉勝和的辦公之處,對此劉勝和倒沒有怨言,畢竟此時的柳如煙才是勾欄的主管。
“相公,怎么突然來此處了?”她顯然很意外林近會來。
“今日無事便來了,勾欄生意最近怎么樣?”
“尚可,如煙愚笨,相公計劃書上寫的那個舞臺劇實在弄不好,總是有人出錯,還未曾演出過?!?br/> 林近也知道此時戲子的水平,哪里能和后世的影視學(xué)院畢業(yè)的明星相比。
即便是明星演一出戲,同樣也會不停的犯錯。
“帶我去看看你選的人吧!”
柳如煙起身帶著林近進(jìn)了后臺排練的場所。
后臺空間不大,有十來個人在排練林近改寫的小劇本,《梁山伯與祝英臺》。
這種民間人盡皆知的小故事排練成舞臺劇更容易讓人們迅速認(rèn)可。
林近與柳如煙找了位置坐下,看著臺上的人排練,看著臺上來來回回重復(fù)了四五遍,他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
雖然這些人都是戲子有些演技,但是演慣了慢吞吞的戲曲,突然換成既直白節(jié)奏又快的后世的影視劇,犯錯就在所難免了。
這些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以前慢吞吞的節(jié)奏,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才能適應(yīng)這種快節(jié)奏的劇目。
“如煙這些人還是讓他們回去勾欄演雜劇吧!”
柳如煙沒想到林近會突然如此說,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