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佯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一臉感激的看著烏拉納喇氏說道:“多謝姐姐提點!”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見外。你好好休息,若是得空給爺提提安妹妹的事,我就先走了?!睘趵{喇氏見宛如應(yīng)下安氏的事,便不再多留,帶著梅嬤嬤離開了。
“小姐,你就這么輕易的放過那個安氏?”萌萌不滿的噘噘嘴,那個安氏依她看就應(yīng)該讓她做自己的藥人,她一定會好好的招待她的,如此方能解恨。
“萌萌,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呢。再說了,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必須查出是誰在安氏背后!”宛如腦海里突然蹦出了朱羽天這個人,雖然沒有任何根據(jù),但是她就是有那種感覺,這事只怕和她脫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她和胤禛,確切的說是和愛新覺羅家族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旭日,染紅了紫禁城的天際,幾縷柔和的陽光灑下,卻融化不了胤禛冷硬的面龐。
“雍郡王留步!”李德全的呼喊聲,使胤禛停下了急促的腳步,轉(zhuǎn)身不解的看著李德全。
“李公公?”
“郡王爺,皇上宣您呢!”
胤禛點點頭,緊跟在李德全身后,看著他自幼就熟悉的路問道:“李公公,這是…要去景仁宮?”
“是的王爺,皇上去景仁宮有一會兒了,咱們趕緊吧!別讓皇上等久了?!?br/> 景仁宮?胤禛一邊跟著加快步伐,一邊揣摩皇阿瑪什么意思?畢竟佟額娘的忌辰是七月十日,那現(xiàn)在他為什么會去景仁宮?
“老四來了!給你額娘上柱香吧!”康熙幽深有神的眼睛望著胤禛,淡淡的說道。
胤禛心中一顫,額娘?!他現(xiàn)在仍記得,當(dāng)初皇阿瑪責(zé)令他改口叫‘佟額娘’時的情境,一切仿如昨日!只是不知道,今日皇阿瑪為何又對他說是額娘?冰冷的眼角有些澀澀的,顫抖的接過李德全手里的香,虔誠的跪在佟佳玉衡的牌位前。
“你……怪阿瑪嗎?”朕那樣也是為了你好,畢竟玉衡已經(jīng)去了,你那時又小,若沒有親額娘在身邊如何在這皇宮生存?
“皇阿瑪!兒臣……”胤禛哽咽的看著鬢角發(fā)白的康熙,無法成語。
“是朕的錯,朕以為德妃……她畢竟是你的親額娘!”康熙復(fù)雜的看著佟佳玉衡的牌位,他以為太后能夠善待他自己、玉衡能夠善待胤禛,德妃這個親額娘必定也會照顧好胤禛,卻沒想德妃一直在演戲!
他有些搞不懂,同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何差別那么大?若非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那樣一個溫順乖巧的女人,竟然會如此對待老四!虧他以前還覺得老四對她不夠孝順?,F(xiàn)在看來,只怕是因為老四太孝順,所以才總是被她掣肘、陷害!
再看看吧!看在她是老四親額娘的份上,再給她些機會。若是玉衡還在,多好!
“聽說鈕祜祿氏差點小產(chǎn)?”
“嗯,劉太醫(yī)說要好好養(yǎng)胎?!?br/> “你知道你額娘怎么去世的嗎?”
“嗯?思念八妹,積郁成疾!”胤禛困惑的回著康熙的話,顯然兩個問題的跳躍度太大。
“是朕害了她!”
“皇阿瑪,兒臣不明白?”他記得當(dāng)時太醫(yī)說,額娘是生八妹傷了身體,再加上八妹的早殤,額娘傷心成疾。
“獨寵!”
康熙輕吐的兩個字,狠狠的敲在胤禛的心間,皇阿瑪這是在提醒他?還是在警告他?因為他昨晚的失態(tài)以及昨晚的守候!皇阿瑪看出了他的心思,才特意來景仁宮的吧!
額娘!
“兒臣…兒臣…明白皇阿瑪?shù)囊馑剂恕!必范G攥緊拳頭,本以為可以再緩一段日子,等丫頭過了危險期,再提這些事?,F(xiàn)如今為了丫頭,只能提前了,他不會再在人前失態(tài)了。
……
回府后,胤禛直接去了雅蘭院,見宛如躺在榻上小憩,便小心的躺在一旁,將她攬在懷里。
“你回來了!”宛如睜開眼,看了看胤禛。她覺得今個的胤禛怪怪的,雖然依然溫柔,但是眼睛總躲著她的!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嗯,你感覺怎么樣?”
“能吃能睡。對了,我給你說件事?!?br/> “什么事?”
“安氏的事,把她的命留下吧!你走后,烏拉納喇氏來找過我,估計是惦記上安氏手里的秘術(shù)了!你說安氏背后的人是誰?……胤禛……你怎么了?”宛如話說一半,見胤禛在發(fā)愣,推了推他,問道。
胤禛沒有回答宛如的話,而是看著她問道:“丫頭……不止烏拉納喇氏來過吧?”他想起剛剛進來時,萌萌那個丫頭眼里的不滿,此時再聽宛如說起這些事,便知道那些女人又不安分了。
“恩,是來了幾個,我沒見,所以她們只留下了東西就走了?!蓖鹑缒樕系男θ萦行├淅涞模S是昨晚胤禛對她的重視讓那些女人不安了,所以又開始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