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別無選擇,少帝有什么要我做的,就請吩咐吧!”他聲音清冷,語氣里有一絲無奈。
“我不是以少帝的身份在壓你,我是在以朋友的身份求你,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幫我。”斬溪放軟了語氣,態(tài)度誠懇,絲毫沒有帝王的架子,倒讓孜須無法拒絕。
“少帝都這么說了,孜須唯有從命了?!彼Z氣淡然,讓斬溪聽不出他的心思。
就像當初請他來煙池,也是希望他心甘情愿,而非強迫,他也是說:“少帝既然都這么說了,孜須唯有從命了?!睌叵两癫幻靼祝切母是樵父S他,還是因為他是少帝,他的話,他不敢不從。
自從他來到煙池,斬溪深怕虧待了他,一切待遇和自己無差,無須向任何人行禮,把天帝住過的別院給他住,還因為少后說話無禮,讓她跪著向他道歉……他為他做的一切,他的心意,他應該懂吧?
成為了少妃,雨杉沒有再住在伊仙閣里。斬溪將另一座宮殿改名“聆雨軒”,賜給她居住,當日就搬了過去。作為雨杉的仙婢,輕兒也搬了過去。
當然,雨杉住在最大最舒適的正房,而輕兒被安排在最小最差的一個房間。
輕兒并不在乎這些,待夜深人靜,大家都歇息時,她從荋鳶的身子里走了出來。好在這個束術只能封住荋鳶的法力,她若在荋鳶體內(nèi),無法用荋鳶的身體施法,但是只要離開荋鳶的身體,便不受影響。
她施法在屋子周圍施加結界,以防運功時有人靠近。隨后,便試圖解開荋鳶身上的束術,不然她在荋鳶體內(nèi)的時候,若遇到什么事,壓根沒有還擊的余地。
她從來沒遇見過此類法術,而且孜須法力高強,施的封印更是難解。好在她法力也不弱,這也沒有難到她,快天亮時,終于解開了這道束術。可是,她也筋疲力盡,趕緊回到荋鳶體內(nèi),躺到床上休息會兒。
達到了目的,雨杉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裝友善,又或許是之前荋鳶獨占斬溪的寵愛,讓她心中有恨。因此,她變著法子的折磨輕兒,只是這些在輕兒眼里,只是雕蟲小技而已。小不忍則亂大謀,未達目的,輕兒也不輕言放棄,便忍了下來。
此時,雨杉正坐在聆雨軒的正殿上悠閑地喝著茶,而輕兒則在她的指派下,趴在地上抹地。當她擦完最后一個角落,起身準備收工的時候,雨杉卻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往她砸過去。
輕兒正準備暗中施法控制茶杯,卻看見屋外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遲疑,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頭上,碎片砸破了她的額頭,鮮血流了出來。
孜須頓了頓腳步,卻也沒有說什么。他把手里的一堆奏折放到茶幾上,解釋等會斬溪過來,便自顧自地坐在一邊,優(yōu)雅地喝著茶。
輕兒的心不受控制地疼痛,為什么她會下意識地以為他會為自己說些什么,至少關心一下她的傷,然而他卻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看著她被欺負,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