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小時的考試終于結束了。
　　離開考場的時候，考生們一個個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如同虛脫了一般。
　　兩個多小時內，連續(xù)對付四個“小浪蹄子”，實力不足的自然就扛不住了。
　　“我一道題都做不出！”
　　一個考生蹲在墻角，捂著臉抽泣。
　　“我才做出一道?！?br/>　　旁邊一個考上滿臉苦澀，煙圈發(fā)紅。
　　其他考生也是心有悲戚，默默低頭。
　　陸離走出考場，在樓下的花壇邊，看到了董柯。
　　董柯坐在花壇邊，滿臉木然，神情悲苦。
　　“董柯，你怎么了？”
　　陸離見狀，連忙走了上去。
　　“我……”
　　董柯抬眼看向陸離，雙眼之中一片痛苦，眼淚從眼中滾落，“我一道題都做不出。我考了個零分。我考了個零分。”
　　陸離默然無語。
　　這種競賽，目的就是優(yōu)中選優(yōu)，稍微弱一點就被淘汰了。
　　金字塔頂端的位置只有那么幾個，爬不上去的自然就落伍了。
　　董柯很努力，很認真，為了奧數(shù)競賽付出了很多。只可惜……天賦欠缺了幾分。
　　這種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彌補的。
　　“沒事的。不就是一次考試嗎？奧數(shù)并不是人生的全部，甚至在實際價值上，奧數(shù)根本微不足道?！?br/>　　陸離伸手去拉董柯，“走吧！我們回去。”
　　“我沒事。”
　　董柯推開了陸離的手，自己站了起來，臉上一片苦澀，“只不過……從小到大努力了這么多年，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毫無意義，心里有點接受不了?！?br/>　　說完，董柯揉了揉臉，轉身朝外面走了過去。
　　這時候，劉沁也從考場出來了。
　　“他怎么了？”
　　看到董柯失魂落魄的樣子，劉沁朝陸離問了一句。
　　“沒考好。”
　　陸離嘆了一口氣。
　　“哦！”
　　劉沁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這種事情……想安慰都沒法安慰，只能靠自己走出低谷了。
　　“你考得怎么樣？”
　　兩人一起走向校門，陸離朝劉沁問道。
　　“還可以?！?br/>　　劉沁笑了笑，朝陸離看了一眼，“你呢？”
　　“嗯，還可以?！?br/>　　陸離也笑了笑，心里已經了然。這個“還可以”就是“很好”的意思了。
　　一路走出川大校園，楊林老師已經等在了校門口。董柯站在楊林老師身后，煙圈發(fā)紅，臉上還帶著淚痕，顯然剛剛哭過。
　　“你們出來了？”
　　看到陸離和劉沁走出校門，楊林老師笑著打了個招呼，“省賽的試題比較難。你們……考得怎么樣？”
　　“還可以。”
　　陸離和劉沁滿臉微笑。
　　看到這摸樣，楊林老師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既然說“還可以”，而且臉色十分輕松，想必是考得不錯。莫非……這兩個家伙還能在省賽取得好成績？
　　如果真的在省賽取得好成績，那就……太令人驚喜了。不說考進國賽線，就算得個二等獎，那都是難得的好成績了。
　　雨城一中歷史上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得了個省賽二等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