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副官遠遠的喊了一聲司令夫人,就跑進了涼亭來,“我轉(zhuǎn)了大半個院子可算找到您了?!?br/>
我問程副官:“他回來了?”
“沒有!”程副官聲音嘹亮的澆滅了我的期盼:“我受司令指派回來給他取衣服。”
他毫不隱瞞的說關北離陪馬宛央看完川劇變臉就在督軍府吃的西餐,然后不小心被紅酒灑了衣服。
“取幾件衣服呀?”水姨太太捧了滿懷的大洋,插話問:“關司令是不是要小住督軍府?”
程副官不解的問我們在干什么,水姨太太說我剛給下人派發(fā)完月錢,她像個活算盤似的把我發(fā)了多少大洋記得門清。
“夫人,您慘了!”程副官聽的濃眉一挑,給我分析厲害關系:“第一、您未經(jīng)司令批準私自派發(fā)月錢有違家規(guī)。第二、司令向來節(jié)儉,您散財打賞又添一罪?!?br/>
稀里嘩啦的大洋滾落地面清脆的響聲,水姨太太被程副官的話嚇得不輕,問我關北離會不會像馬鷂子那樣有一巴掌送女人上西天的本領。
我合上賬本卷在手心里攥了攥,嘆了一聲:“謝謝你們替我操心,他好像沒空找我問罪?!?br/>
我回房里找了干凈的衣服交給程副官帶走。
水姨太太把大洋推還給我說愿意讓我在欠她一段時間。
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水姨太太,莫名的問了一句:“你擔心我散財太多,沒辦法交差?”
水姨太太笑我自作多情,還說明天我要還活著就把借據(jù)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