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古剎,外圍佛寺完整無缺,可作為佛寺核心的大殿,卻已經(jīng)只剩下平地,平地前,兩尊人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正是此地的山神和土地。
這佛寺處于深山,乃是五方揭諦的落腳之處,原本并沒有什么凡俗弟子主持,山神和土地也不敢過多關(guān)注這里,免得得罪了這里的揭諦,尤其是前些天,五方揭諦和十七珈藍(lán)齊聚在這里,這山頭的山神和土地更是不敢過問。
哪能想到,隨后幾天,這里都沒有動靜,直到陰司發(fā)來通告,勒令西游路上的山神和土地配合五方揭諦追查四個年輕人,山神和土地不敢怠慢,前來聽候調(diào)遣,卻沒想到,呆在佛寺里面的金光揭諦,竟然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
“土地,這可怎么辦,難道是有敵人入侵,將揭諦大人帶走了嗎,可為何我等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動靜?!鄙缴耖L相粗狂,此時急的像是熱過上的螞蟻一般。
“不可能,揭諦大人何等實(shí)力,怎么會毫無征兆的被人鎮(zhèn)壓,我想,多半是揭諦大人自己將大殿隱去,以免被人打擾?!蓖恋啬笾L胡子,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
三界的土地是一個德行,山神也幾乎是一個類型,兩人不過是普通的山神和土地,神力低微,見識自然也不會廣到哪里去。
“喲,還真有可能?!鄙缴衲X瓜子比土地還不好使,所謂的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說的就是山神這一類神祗,原本緊張的神色竟然緩和了下來。
土地翻了翻白眼,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山神竟然信了,正要埋汰他幾句,土地猛地瞪大的雙眼,滿滿都是驚恐之色。
在他們身前,一道黑洞突然出現(xiàn),帶著無可抵抗的力量,直接將山神和土地鎖定。
山神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兩人便化作一道流光,被那黑洞吞沒,再睜開眼睛,已經(jīng)來到了一出殘破的大地上。
“這里是……”山神顫抖著開口,希冀土地能給他答案。
殊不知,此時土地也懵了。
他是土地,自然能感應(yīng)到,這一方土地破敗的簡直是不能再破敗了,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生機(jī)氣息,有的只是腐敗和毀滅。
這樣的地方,土地不是沒有聽說過,可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落在這樣的地方。
“不知道是哪位上仙,和我等微不足道的小神開玩笑,還請上仙饒命。”土地到底是有智慧的,狠狠的扯了扯胡子,跪拜在地。
山神腦子一蒙,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給收了,也連忙跪下。
“將你們的神牌交出來,我久不行走三界,欲借你們神牌一用,以窺視三界變化?!?br/> 朦朧的天空中,果然有聲音傳來,這聲音帶著一絲滄桑,讓人忍不住的就信了。
土地和山神對視一眼,連忙手掌一攤,各自手掌上,多了一塊陰司地府下發(fā)的神牌,每一個地府陰神,都有神牌以核定身份,借助這神牌,更能和其他地府陰神溝通,以互通消息。
兩人的神牌只是剛出現(xiàn),就被一道力量鎖定,咻的一下飛上了天空,沒入云霧之中,山神和土地恭敬的跪拜著,不敢起身,深怕招惹了那未知的存在。
三界如今雖然算是平靜,但隱居閉關(guān)各地的上古仙神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而已。
兩人不知道,此時,拿去他們神牌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閉關(guān)無數(shù)年老怪物,而是一個年輕的不能再年輕的修者,這修者,自然是石侯無疑。
石侯剛要從乾坤洞天世界出來,就看到山神和土地在外面嘀咕,雖說隨著器靈復(fù)蘇,石侯已經(jīng)能在自身遁入乾坤小世界的時候,一動乾坤小世界的位置,不再像以往一般,非得定死在某一地。
可在看到山神和土地的那一刻,石侯就起了心思。
從他以聆音圣法探聽來的消息,金光揭諦請動了地府命令各地的山神和土地隨時追蹤他們四人的行蹤,石侯的乾坤洞天中雖然有五行山的山神和土地,可這兩個是佛門封的陰神,并沒有地府下發(fā)的神牌。
所以,石侯干脆將這地方的山神和土地也抓了進(jìn)來,只是沒想到那土地竟然是個軟骨頭,石侯騙取神牌,自然沒有絲毫的負(fù)擔(dān)。
神牌在手,石侯運(yùn)轉(zhuǎn)《天機(jī)神算經(jīng)》,以神算經(jīng)中的替身遮掩之法,將兩道神牌同時奪舍印記,山神和土地覺得渾身刺痛,神體都要崩潰,慘叫中已經(jīng)和自身的本命神牌失去了聯(lián)系,雙雙大眼瞪小眼,驚駭中更是畏懼。
山神和土地雖然神位低的不能再低,可也是正經(jīng)的地府陰神,拘禁他們?nèi)菀?,可奪舍神牌,卻并不容易,因為神牌的背后,聯(lián)系的是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