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剛從頭痛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柳二龍的屋里,他一驚,騰地坐起身,下意識朝身下看去。
好像……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玉小剛松了口氣,心里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
天人交戰(zhàn)許久的柳二龍并沒有采納俞稚的建議,她將小瓷瓶收了起來,在一旁坐著,托著臉頰,靜靜等待許久。
看著玉小剛預(yù)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反應(yīng),柳二龍心中泛起一瞬的苦澀,她強顏歡笑道:“放心吧,我還不至于那么下作。”
玉小剛神色復(fù)雜地望著她,他沒說什么,起身下床,匆忙提上靴子后,便要奪門而去。
柳二龍攔在門前,聲音苦澀道:“你又要離開了是嗎?就像二十年前一樣。”
玉小剛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可他避而不答,仍是選擇逃避。他沉默很久,才道:“……已經(jīng)耽誤許久了,小三要走遠了。”
柳二龍有些失望,她忽然伸出手,托住玉小剛的雙頰,強迫他與自己四目相對,她帶著無限哀怨道:“難道我二十年的等待,也不夠換你一次回頭嗎?在你心里,我還不如你的弟子重要?”
玉小剛下意識道:“這怎么能拿來比較?”
你們……當然都重要……
玉小剛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妹妹,是和他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妹妹!
柳二龍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平日里彪悍至極,被學生們背地里敬稱為“母暴龍”的她,此刻竟是幾近哀求道:“小三被唐昊帶走,不會受什么委屈,你就不能留下來陪我么?哪怕不和我說話,只讓我在一旁看著你就好……”
玉小剛狠了狠心,道:“我們沒可能的!”
他往前挪了挪身子,卻掙不開柳二龍的纖細手臂。
他想要再斥責些什么,可還沒說兩個字,便忽然愣住。
柳二龍哭了。
淚水順著她清秀的臉頰滑過,無助可憐的模樣,忽然與二十年前,他們大婚那天的景象重合,玉小剛忽然發(fā)覺,原來她真的已不再年輕。
她的秀發(fā)依舊烏黑,她的肌膚仍然細嫩,明明快要四十歲了,成熟火爆的身體卻還是讓無數(shù)二十出頭的少女暗自嫉妒。
但,她已不再年輕,她的心飽經(jīng)風霜,眼中滿是憂愁,這和二十歲時,永遠神采飛揚的她簡直是天差地別。
玉小剛沉默了,忽然,他被狠狠推了一下,一下跌倒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發(fā)出悶悶的響聲。
柳二龍抹了把淚,紅著臉,表情卻帶著些兇狠,她恨恨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以力壓人了,今天你必須從了老娘!”
她沒有采納俞稚的建議,因為她要堂堂正正的拿下玉小剛!
玉小剛拼命反抗,可哪里會是柳二龍的對手?撕扯間,他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件消失了。
把玉小剛撕了個精光后,柳二龍毫不客氣地壓了上去,前者于慌亂中一推,卻是觸碰上了兩團柔軟。
“啊!”
柳二龍驚呼一聲,又羞又憤,一下子脫了力,下意識將胳膊護在胸前。
玉小剛找準機會,一下將柳二龍反壓在身下……
……
……
夜色漸漸暗了,獨自一人在史萊克校園內(nèi)閑逛的比比東,不知有意無意的,漸漸來到那片森林前。
她在羅剎秘境閉關(guān)修煉一月,未能理清自己的心緒,但她仍有許多話想和俞稚談?wù)?,本想趁著這會兒無事,師徒二人促膝長談一番,可誰料這小家伙竟再三推辭,無奈下她只好作罷。
這還是俞稚第一次主動不與她親近,這讓比比東感到些許失落,回想著今日他一直不太對勁的情緒,便更加心亂如麻。于是她拒絕了胡列娜的陪伴,打算一個人四處走走。
而今駐足林前,比比東忽然想到了稚兒曾說過,這里面是柳二龍的住處,她便隱隱有些擔憂,小剛和柳二龍待在同一所學院,那他們會不會又走到了一起呢?
懷著這種心情,比比東邁著沉重的步伐踏入林中。
偷偷跟在后面的小金猊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趁著比比東沒有發(fā)現(xiàn),它立刻調(diào)頭狂奔,直奔食堂而去。
食堂內(nèi),史萊克五怪與武魂殿戰(zhàn)隊正把酒言歡,兩天的動亂都扛了過來,雖然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但不妨礙他們?yōu)榱吮舜诉€活著而舉杯。慶祝也好,憂愁也罷,一醉過后,恍惚還能有一場大夢。
開始時,雙方都還有些拘束,但酒過了三巡,便也打成一片了。
小金猊撲哧撲哧躥進門,三兩下跳上俞稚膝蓋,然后順著手臂一路向上,最終停留在他的肩膀。
它伸出兩只短短的小爪子,輕輕按在俞稚的耳朵前后,將腦袋湊近,嘀咕了幾句什么。
俞稚算了算時間,道了一句好,然后從胖子手里搶過那根還未下口的,翻烤的酥脆金黃的炸雞腿,直接塞入小金猊口中,以作嘉獎。
雖然小金猊并不知道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但既然有得吃,它便沒意見了,也懶得刨根問底。
胖子雞腿被搶,自然十分之不爽,但張萍就在一旁看著,他又不敢發(fā)作,只好眼巴巴瞅著越吃越香的小金猊,狠狠咽了咽口水。
剛和邪月比試過酒量的戴沐白此刻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他忽然看到俞稚正在豪飲一瓶麥酒,便湊過去摟住他的肩膀,嘻笑道:“小稚,你剛剛不是不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