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倒霉徒弟的困境,千原凜人能做的確實不多,哪怕他想替美千子打官司都不行,沒那個身份,而通知所謂的兒童權益保護機構,估計也沒什么用這年頭,南部良子那種作法才是受到社會普遍認同的,絕對好媽媽,他反而是個異類。
更何況,這世上哪個孩子沒被父母戳幾下腦門,打兩下屁股,這根本也構不成虐待!
要是說通過非正常途徑向南部良子施壓的話,他只是有未來圈內(nèi)大佬的潛力了,但現(xiàn)在可發(fā)不出“江湖封殺令”,而且他要針對南部良子,搞不好東京放送teb馬上對南部良子另眼相看,說不定反而成了幫她了。
千原凜人在那里沉思了一會兒,感覺這事自己很難有所行動,主要是不知道美千子怎么想的,敢不敢徹底和她媽媽決裂,要是還下不了決心的話,他插手進去給弄得真決裂了,那美千子的生活問題該怎么解決?
真去兒童福利院住嗎?
那和現(xiàn)在的情況比起來是好是壞呢?
這畢竟是個現(xiàn)實世界,有很多時候沒辦法依著個人喜好隨意行事,不然痛快是痛快了,有些責任可不是那么容易擔的。
更不要提他現(xiàn)在和美千子都算是公眾人物了,而公眾人物有公眾人物的難處。
他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再回去開會,隨口向白木桂馬問道:“她是怎么進……算了,沒事了。”
他本來想問問南部良子怎么進的他的辦公室,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問了美千子最近幾乎天天來,劇組里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弟子,待她都很親熱,而南部良子找上來了,隨便找個人報一下身份,估計就被當成自己人了,根本不會有人攔。
而且,現(xiàn)在追究這些已經(jīng)沒意義了。
白木桂馬有些自責,低聲道:“這件事怪我,千原老師,我臨時離開了一下,沒有關好門?!?br/>
千原凜人微笑道:“不能怪你,白木君,這種事誰也想不到,只能怪……只能怪美千子運氣不好吧,攤上這么個媽媽。”
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直接插手不太合適,但只要美千子開始反抗了,他就會插手進去幫忙,哪怕極有可能因此惹上一身騷也會出手,也算是全了這段師父緣份。
這畢竟是美千子自己的身,得先她有行動才可以,至于幫完了忙再怎么辦,這種家務事根本理不清,列不了計劃,到時走一步看一步吧!
做為一個便宜師父,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
千原凜人的大弟子干物妹咸魚精被捉走了,被重新鎮(zhèn)壓到了五指山之下,而時間對人類這種微弱生命的悲苦沒什么感覺,依舊堅定不移的向前走著,很快就到了周五晚上,《半澤直樹》第十集也是最后一集要放送了,一時之間不少居酒屋、料理屋、酒吧老板愕然發(fā)現(xiàn),平常好多熟客都不見了。
梶原翔平就是其中一員,他做為一個苦逼上班族下了班總喜歡去喝一杯的,但這幾個月的周五晚上例外,一定要趕回家里看《半澤直樹》,甚至因為害怕被“強制超勤勞動”無法按時回家,他在周五這一天會提前給電視和錄像機定好時,保證到時可以錄下節(jié)目,以免漏了一集。
他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喜歡半澤直樹這個人,在他眼里,半澤直樹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他很佩服半澤直樹的使命感,半澤直樹常說作為一名銀行家就必須履行銀行家的使命,要盡最大努力幫助弱小企業(yè),不要去做“晴天送傘,雨天收傘”那種蠢事,為此不惜和比他強大許多的分行長、常務乃至總行長對抗,這樣一份堅持和執(zhí)著實在讓人敬佩雖然他只是個普通的廣告人,和銀行完全沒關系,但仍然很認同這種做法。
他也很欣賞半澤直樹的能力和手段,每當遇到困難,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半澤直樹總能在最后關頭巧妙的把困難化解掉,用他的認真、執(zhí)著和正義去感動別人,真的非常好。
他還很羨慕半澤直樹和渡真利、近藤兩位同期的友誼,每當半澤直樹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渡真利都會用盡一切方法去幫助他,甚至有時都會冒著前途盡喪的危險,而近藤出現(xiàn)了問題,半澤直樹也會這樣去幫助近藤這種男人之間的友誼更純粹,更讓人感動,他真的很想擁有,認為完全勝過了《仁心仁醫(yī)》那種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之間的愛恨糾葛,那太假太虛了,根本讓人感動不起來。
甚至《仁心仁醫(yī)》所極力表現(xiàn)的“真愛”,他都認為沒有《半澤直樹》拍得好,哪怕那部份占全劇的比重非常小半澤直樹和半澤花那種溫馨而美好的感情才更符合現(xiàn)實!
半澤直樹吃妻子做的料理,跟妻子講述銀行里發(fā)生的事,有時還會很溫柔的摸摸妻子的頭,這就讓人看了很舒心,而半澤花的包容和體諒也讓人很感動,面對丈夫不停調(diào)職不停搬家,面對丈夫全力投入工作沒時間陪她旅行,面對因為丈夫工作的原因家里被人圍起來搜查,她永遠都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和體諒,甚至還會因為開一些小玩笑。
這很美好,梶原翔平非常喜歡,他想成為半澤直樹那樣的人,想有他那樣的朋友,想有他那樣的妻子半澤直樹就是他瞳憬著的人,是他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