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波被人綁在椅子上,他滿身傷痕,手掌纏著繃帶,滴血不止,整個人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兒子??!”張小璐捂著嘴,目光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馮云飛臉色難看,他上前拱了拱手:“謝先生,我們來是想贖回馮波的?!?br/> 他擠出笑容:“小波不懂事,借天下商會的名字惹是生非,我代他向先生您賠禮道歉!”
“這是三百萬,希望謝先生能看在我們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饒了他一條命?!?br/> 張小璐也賠笑道:“是啊是啊,小孩子不懂事,謝先生您千萬別計較,我們以后一定會嚴加管教?!?br/> 他們雖然心中不忿,但謝東得罪不起,只能過來服軟。
謝東擺了擺手:“你們要道歉的不是我,是陳兄弟!”
“陳兄弟?”
馮云飛一眼看向陳壽,眼中頓時露出兇厲之色。
他來之前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兒子馮波右手被廢,就是這個人干的!
“謝先生,小波的手已經(jīng)被廢了,怕是終身殘疾,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馮云飛顯然認為能夠做主的還是謝東。
“我說了,我說的不算,看陳兄弟的!”謝東不耐煩地道:“你需要給陳兄弟一個交代!”
馮云飛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陳兄弟,我來道歉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饒了小波這一回吧?”
他說著,把三百萬的支票推到陳壽面前:“之前真是多有得罪!”
張小璐俏臉如霜,恨不得掐死陳壽。
要不是他,自己的寶貝兒子怎么可能會傷成這樣?一只手都廢了!
她已經(jīng)打聽清楚,陳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沈家上門女婿,根本沒什么大背景!
而且聽說,謝會長之所以看中他是想請他幫忙算命。
她動不了謝東,難道還動不了這小子?
等著吧,謝先生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面目,等你沒有利用價值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這時,陳壽忽然開口了。
“馮波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br/> “兩位心有怨憤,若是不服,我陳壽接著!”
“嗯?”
謝東眉頭一挑,冷眼看著二人:“馮云飛,你們不服?”
馮云飛大驚失色,連忙低頭:“不敢不敢,謝謝會長,謝謝陳兄弟手下留情!”
陳壽雖然只是個小角色,但謝東他還不敢得罪。
要知道,他的公司很多方面都倚仗天下商會,謝東一句話,他就很可能破產(chǎn)。
“行了,別廢話了,人你們可以帶走了?!敝x東不耐地擺了擺手:“我還等著陳兄弟幫我去災(zāi)除煞。”
馮云飛夫婦連忙去幫馮波解繩子,但卻沒急著走。
兩人都想看看陳壽玩什么花招,居然騙的謝東團團轉(zhuǎn)。
“陳兄弟,你快告訴我,這什么血咒到底解不解的了?”謝東也不管兩人,而是急忙求教陳壽。
陳壽皺著眉:“奇怪,你的血咒爆發(fā)速度太快,若是不出意外,你活不過今晚了?!?br/> “什么?怎么會這樣?”謝東嚇了一跳。
張小璐一聽頓時露出不屑的神色。
什么活不過今晚,說的煞有其事,完全就是江湖騙子的把戲!
都什么時代了?
也只有謝東這種沒啥文化的人才會上當!
“我的符呢,拿來給我看看?!标悏蹎柕?。
謝東一臉尷尬,猶豫著摸出口袋里的符紙。
只是那張符早已被水浸濕糜爛了。
陳壽搖了搖頭:“怪不得,符中有我禁制,被水弄爛,哪里還有效果?”
謝東滿臉慚愧,昨天他從垃圾桶找到符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這樣,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那陳兄弟,你再給我一張符唄?”謝東試探著問道。
“沒用了,你身上血咒成型,符紙也壓不住?!标悏蹞u了搖頭:“那佛牌你還戴著嗎?最好早點丟了。”
陳壽這話說完,謝東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甚至還帶著某種詭異。
他聲音低沉,好像在說午夜鬼話:“實不相瞞……”
“那佛牌,我昨晚就丟進了湖中,可是早上起來……”
他額頭冒汗,咽了口吐沫,才語氣艱難地道:“可早上起來,它……又回到了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