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數(shù)莊重,就數(shù)你最不莊重?!痹吕隙读硕度鶐妥?,帶著幾分急切的怨念。
我無語,算了,我今日心情還不錯,懶得跟他計較。
“你說出事,是什么事?”我問道。
“這安城有妖,而且還是大妖!”月老頓時小臉嚴肅道。
“妖?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以為然。
咱院子里還有一只畫眉精呢,這也值得月老如此嚴肅?
“有大妖出現(xiàn)在安城,這還不奇怪?”
“哪兒奇怪了?這是凡間,本就有人有妖有鬼的,又不是天宮只有神仙,你都在凡間這么多年了,干嘛還弄得這么大驚小怪的?!?br/> “司命,我說的是大妖,大妖!在安城,在人居住的地方出現(xiàn),你知道會出什么事嗎?要是那只妖胡作非為,這整個安城的百姓都會遭殃!”
我覺得月老是真的一點事都弄得像是天塌下來一樣,當(dāng)初輕暖的事就是這樣,說得那么嚴重,嚇得我好些日子的擔(dān)心受怕。
結(jié)果呢,輕暖從始至終都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嚴重懷疑月老就是故意夸大其詞。
“你什么時候感覺到有大妖的?”我拍了拍月老的肩頭問道。
“就大約正午的時候?!?br/> “你看,現(xiàn)在都日落西山了,月上當(dāng)空,現(xiàn)在安城都沒有事,那說明就沒事,你想啊,如果你說的那只大妖會作亂,那應(yīng)該早亂了不是嗎?”
“可是,我身為地仙,有責(zé)任勘查一切危險的事,不行,我覺得還是要去看看,到底那只大妖來安城是想做什么?!?br/> 我沒想到,這月老還有這么有責(zé)任感的時候,倒是難得一見啊。
“那行吧,你既然不放心,那你就去查吧,我先回房了?!蔽遗牧伺脑吕系募珙^,很是看好月老這番盡職盡責(zé)的行為。
只是,我這想法最終還是落空了。
在月老幾乎是威逼利誘什么招式都用盡了,最后以五百兩白銀的價格,拉著我一道去查看那個他所謂感覺出來的大妖。
沒辦法,誰叫月老人家是個金主兒,各地的月老祠香火鼎盛,這銀錢自然是不缺的。
然而,我就不一樣了,我一個司命星君沒有廟宇,沒有香油錢,在這凡間我就是個身無分文的主兒。
月黑風(fēng)高的,天上連顆星子都沒有,倒是有不少沉甸甸的云,天氣有些涼,像是要下雨一般。
我換了一身夜行衣,這身行頭還是先前我與月老第一次爬人墻頭時穿的。
我以為我是再也用不上這身黑衣,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又派上用場了。
只是,上次用了沒洗,這衣服聞著有股味兒。
“司命,你是不是沒有洗衣服?”月老邊走邊嫌棄的開口。
我抬手放到鼻下聞了聞,不甚在意,“洗衣服做甚?上次穿了就放起來了,又沒有動過?!?br/> “司命,你是我見過最邋遢的神仙?!?br/> 這話我不怎么愛聽怎么就叫我是他見過最邋遢的神仙?問題是我并不覺得自己邋遢。
“你一個小地仙見過幾個神仙,就在這里胡亂說話?我告訴你,天宮里最邋遢的你是沒瞧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