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國師的秘密,你也發(fā)現(xiàn)了國師和蒙芽大神就像日月一樣從來不會一起出現(xiàn),此后蒙芽大神的故事就消失了,都說蒙芽大神還活在先民山脈的神母峰仙境。
要不是因為蒙芽大神是蛇形,而國師是罕見的人形天人,大家都會以為蒙芽就是國師,國師也就是蒙芽?!甭棺栽诘故怯行┵澰S的看著看錚。
不對不對,國師就是蒙芽,蒙芽也就是國師,燭陰說的,燭陰以為錚是蒙芽,它不會以為自己有沒有尾巴就認錯他的。
它顯然是認的當年打死自己的人,那是能量感應(yīng),而不是皮囊的。
錚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的一個秘密。
可是這個秘密顯然也并么有什么用。不論國師是不是蒙芽,或者蒙芽是不是國師,他誰也惹不起,誰也打不過
那這樣說國師再打死這個能量沒有吃完的燭陰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了。額,可是混沌和燭陰一起打國師怎么辦?
要是,要是,它們把國師殺了,然后一個死了一個飛升了,是不是西地就再也不用這樣供奉?天倫之眼也沒事了?然后找到青婼世界就和平了?他越想越覺得燭陰這是在做好事啊。
“你這個傻小子又開始想什么美事。”鹿自在忍不住的敲了一下錚的腦袋,他看著錚都樂了。
哎呦,錚捂著腦袋,這鹿家的人怎么都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
“我就想......”錚還沒有說完。
“想的美,無論是燭陰還是混沌沒有一個妖獸知道自己到底需要多少能量飛升,這又不是有一個斗擺在你面前,裝滿就是一斗,一斗能量就能飛升。
如果燭陰吞噬了混沌,還不夠,你說普天之下還有什么能擋住它吃光青鸞國一切生靈和晶石?”鹿自在搖了搖頭,“叫你們走的遠遠的,只是因為從天倫之眼再到西地先民峰,這一路還有大量的生靈和晶石。
也許它們中活下來的哪一個能吃夠然后飛升而已,也不是你們必定會活著,只是希望更大一點。唉?!甭棺栽趹K淡的嘆了一口氣?!霸谶@種只以吞噬為目的活著的妖獸面前,萬事萬物皆為餌食而已?!?br/> “彼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像青鸞國民這樣生靈,他們不光只是索取還不斷地回饋改造這世界,如果我們沒有來這里,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什么都沒有了,一個妖獸從吞噬周圍的生靈開始然后自相殘殺。
再到攢夠能量飛升。他們就是這樣來,然后帶著一切就這樣走。
什么都沒有留下,只是看誰進化的快,誰更兇殘而已。如果不是我們來了,赤龍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光西地所有的生物也開始同類相食了。
妖獸一旦開始進入同類互相吞噬,就是它們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時候了,吞噬還活著同類確實可以更好吸收妖力。
可是那會產(chǎn)生一種比對能量占有更可怕的欲望,那是吞噬天地的欲望,它的思維里面不會有其他的了,只有飛升。
畢竟同根同源的同類都可以變成餌食還有什么不可以成為自己的能量源泉,不論是和它們同胞而生的兄弟姊妹,甚至是它們的父母在它們眼里都是能量,沒有任何分別。
我們就不一樣的了,雖是囚禁赤龍修建河道,帶來植物這種能從陽光和土壤里面吸收養(yǎng)分成長的生物,再以植物為主食肉類為輔食,不斷的收攏那些并沒有那么殘暴還沒有進入同類相殘的妖獸精怪。
抱著共同活下去的信念,不斷去克制獵殺那些只想著吃光所有同類然后飛升的妖獸?!甭棺栽诘恼f道,嘴角掛在有些自豪的微笑。“可是,就這么好的一個世界,就要毀在鹿醫(yī)家手里了?!敝皇撬掍h一轉(zhuǎn),又是無盡的悲涼。
“一千五百年的,多少人和非人的努力啊,就這樣就要沒了,就要被我老祖宗一時逞強養(yǎng)的妖獸搞沒了,就是被我這樣茍且偷生的搞沒了啊,沒了啊。
我就算死了,怎么對的起流芳那死去的那么多人,怎么對的起這一千五百多年為了這片土地付出的那些人啊。
我怎么還的起啊,這罪孽,我怎么償還的起啊。
我是罪人啊,罪人啊?!甭棺栽谡f道興起,嚎啕大哭起來,好在外面的下人已經(jīng)遠遠的被遣走,早春也趴在她阿爹的膝上不住慟哭。
“我會去努力的,戰(zhàn)死也好。我也是青鸞國人。
我不會走的。我不會看著這一切發(fā)生,我只是去躲起來的?!卞P只感覺心中熱血澎湃,咬緊牙根死命的吐出這一句話,他也知道這燭陰有多么的可怕,他也不過僥幸從燭陰的口里逃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