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存玉也知道自己這話未必可信。
　　隨口一句便讓太子換香料，也有些莫名其妙，便又扯嘴一笑：“也許香料里摻的也不是壞東西，您隨便用，宮中太醫(yī)那么多，肯定能及時將您救回來的。”
　　周景茂恨不得捂住蕭存玉的嘴。
　　有這么說話的嗎？！
　　“多謝好意，勞煩七郎君一人足矣，就不用特地讓太醫(yī)再跑一趟了。”贏懷暨也習(xí)慣了她這沒大沒小的樣子，“七郎君身上用的是何種香氣？倒是好聞，若是有多余的，不如送我一些？”
　　“今日衣服上熏得是引路香，不適合你。”蕭存玉回道。
　　聽這名字，似乎不太吉利。
　　不過很讓人好奇。
　　“你年紀(jì)輕輕卻似乎對這香料十分了解，定是有高人教導(dǎo)，不知七郎君師承何人？”贏懷暨越發(fā)覺得這蕭存玉不是個一般人。
　　真若是個周景茂這樣的紈绔子弟，見著他不會是如此鎮(zhèn)定瀟灑的模樣。
　　哪怕她言辭有些猖狂無禮，可做事卻挺有章法，不見一擲千金，也沒有那癡迷渾噩之態(tài)，倒是有幾分隱士高人放蕩不羈的風(fēng)范，很是稀奇。
　　“這……我要想想……”蕭存玉敲了敲腦袋瓜，過了片刻功夫，這才猶豫道：“可能是和哪個欠債傀學(xué)的吧？”
　　應(yīng)該是。
　　她見過的人太多，見過的魂更多。
　　也有些沒后人的高人陰魂，見她這雙眼睛特別，便非要纏著她，與她說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
　　她自個兒也專門學(xué)過香，但一開始只有引路香、延壽香和聚神香這三種，可用于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