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高景天陪著笑說道:“我和宇文師叔都是宗內派過來的,有要事要做——表妹啊,你好像離開皇龍宗好幾個月了,你都上哪去了?怎么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了?前段時間我遇上姨父,他還讓我注意一下你的動向呢!
高景天這人世故無比,又對雪叮當?shù)钠夥浅J煜,輕松一句話就轉移了話題。
果然,雪叮當聽他這么一說,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道:“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在皇城外遇到一個算命先生,扯住我不讓我走,非要讓我來水靈郡,他說……”
“說什么?”高景天慌忙問道,他心里已經有了將那算命先生碎尸萬段的心思了。
雪叮當是什么人?這就是一個愛管閑事的小煞星吶,從小到大喜歡“行俠仗義”,不知道被她攪和了多少好事了,偏偏她又是驚才絕艷的一個天才,皇龍宗老祖的最疼愛的人,連皇龍宗宗主都要禮讓三分。
自己是惹也不敢惹,打也打不過,長這么大被她扁的次數(shù)自己都記不清了,看到她晚上必定做惡夢。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宗內給了自己這么大一個差事,要是被她給弄砸了,回去只能以死謝罪了,這事可是牽扯到了紫楚國皇族和軍部!
雪叮當臉色一紅有點扭扭妮妮說道:“他說我的姻緣在水靈郡,非要我來,不答應不讓走。”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竟然有這種神棍欺騙我表妹,表妹你將那人所處位置和相貌特征告訴我,回頭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高景天振臂高呼,滿臉的憤慨。
白玉府的一群人除了那宇文師叔外,其他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插嘴。
雪叮當臉色愈發(fā)紅潤起來道:“你去也沒用,我當時比你還氣,但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連他衣角邊都沒有沾到。何況這老鬼竟然還預測到了我當日穿的褻衣的顏色……”
“這么厲害……”高景天一愣,連雪叮當都對付不了,難道是是隱士高人?
“哦,是什么顏色呢?”想著自己去的話更不可能奈何得了那人,高景天順口一問。
這一句話一說,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撒開腳丫子就跑,可惜還是太晚了。
雪叮當冷著臉手一伸抓住了高景天的褲腰帶提了起來,狠狠的往下一摜,把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大坑。
隨后她一腳踩在了高景天的背上道:“你膽子還真不小,看來還沒有被我打夠?”
高景天只感覺骨架都全閃了,只是在地上哼哼唧唧道:“這是你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師叔你不管這樣看熱鬧啊,救命。
白玉府的一群人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不敢出一口。
“叮當,算了吧,給師叔一個面子,這次我們是真的來做正事的!庇钗膸熓鍖擂蝿裾f道,對這個連皇子都敢揍的人,他也是無可奈何的,誰惹上他誰倒霉吧。
雪叮當一腳踢開高景天,背著雙手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師叔,我的性子你也了解一點,就皇龍宗的事情我不管,你們各個勢力之間的廝殺我也不想?yún)⑴c,不過如果被我看到你們?yōu)E殺無辜,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情義!
她頓了一頓,突然手指一彈,兩顆丹丸朝著宇文師叔飛去:“讓那兩人吃了,休養(yǎng)生息三個月,血手印自然會盡數(shù)除去。哼,我這么嬌滴滴的小姑娘他們都能不問青紅皂白下重手,可見平日殺戮滔天。要不是看在宇文師叔你和白玉府的關系,我可不會這樣手下留情!
說完她就這樣揚長而去,留下一堆人干瞪眼。
宇文師叔苦笑一聲扶起了還在哼哼唧唧的高景天說道:“景天啊,事情有變,看來計劃要拖延一下了。”
聽到這話,高景天也顧不得狼狽趕緊道:“師叔的意思是等叮當離開水靈郡再說?但是礦脈的事情委實太過重大,萬一后面有其他的勢力插足進來可就麻煩了!
宇文師叔白眼一翻道:“寧愿冒著讓其他勢力的插足的風險,也不能跟叮當去起沖突!我認識她沒幾年,你可是從小跟她一塊長大的。戰(zhàn)王朝的魔門十八宗在一個小鎮(zhèn)上獵食普通百姓魂魄,被她三天內滅了個一干二凈,連戰(zhàn)王朝出面都沒有能阻止。你若是在她眼皮地下對付那些弱小家族和勢力,我怕你回到宗內的時候已經四肢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