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凌恒下了火車之后,轉(zhuǎn)車來到了慶城。
舟車勞頓的,模樣風(fēng)塵仆仆,眉目間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時家眨眼間大廈將傾,索性時家早就做了后路準(zhǔn)備,一番動蕩之后,他被活動到慶城這邊下鄉(xiāng),心中惦記著大哥留下的孩子,那是大哥死前唯一的遺愿。
只是大哥死的匆忙,還沒來得及交代太多,只留下一個地方名字……,后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已經(jīng)撐不住了。
他閉了閉眼睛,壓制住自己的著急,已經(jīng)到了這里,總能找到那孩子。
當(dāng)前不能莽撞。
他垂了垂眸子,遮掩住自己的神色,這群一同來的知青,就有監(jiān)視他的人,時家如今仿佛大海中搖曳的一葉扁舟,擋不住的暴風(fēng)雨眼看這撲面而來。
他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將那孩子卷入這風(fēng)暴中。
一旁站著的斯文男子推了推戴著的眼鏡,恍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凌恒,這地方離咱們北都可不近,怎么你要來這個地方,我都和父母說了,活動活動咱們留在北都近郊多好。”
時凌恒睜開眼睛,聲音帶著少年的清越:“這里挺好的,分到哪里就是哪里,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不想讓家人為難,倒是你,本來可以留在近郊,卻跟我來了這里……”
“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說好了要到一處?!?br/> 斯文男子一副好兄弟的模樣錘了錘他的胸膛。
牛大爺把梵小凡送到紡織工廠,之后才來旅館接了這些知青,他活了一輩子了,一打眼大概對這幾個孩子的性子有了幾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