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神不寧的趕回之前打斗的地點,英挺的眉宇攏起褶皺。
這一段時間足夠趕回來的暗衛(wèi)將突然出現(xiàn)的刺客悉數(shù)解決,所以等云止到達的時候,還活下來的刺客正被綁在樹上審問幕后人。
而跟書生一路來的江湖人也被不知死活的綁在一起,白父正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半解著衣服讓暗衛(wèi)包扎。
注意到一個人回來的云止,白父向來溫和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柒兒呢?追丟了?”
云止半跪在地上,語氣微沉:
“回王爺,屬下追過去的后,看到的是一輛空馬車?!?br/>
素來從容溫和的攝政王聞言倏的起身,還在流血的傷口因為這個動作又裂開了部分,流出汩汩鮮血。
但男人絲毫沒有在意,溫雅清雋的眉眼仿佛覆上一層薄冰,冷得刺骨:
“廢物?!?br/>
“當(dāng)初本王是如何說的?不得離開世子半步!”
白父臉色因為失血過多發(fā)白,又因為氣急,帶動之前的內(nèi)傷,而后劇烈的咳嗽起來。
幫白父包扎的隨從立即向白父輸入內(nèi)力,態(tài)度恭敬:
“請王爺務(wù)必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輕易動怒,不能再讓內(nèi)傷復(fù)發(fā)了?!?br/>
內(nèi)傷?
原本默不作聲的云止目光閃了閃,但立即恢復(fù)了之情的模樣,他恭敬的出聲:
“屬下請求王爺派人一起去尋找,單是屬下一個人,可能會更晚……”
“而且,那個書生的情況……”云止無意識的緊攥著劍柄,“一定不能讓殿下和對方久處!”
白父擰著眉,有些意外對方擔(dān)憂的為何不是愛子的性命問題,話里話外反而隱隱確定柒兒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時間不等人,白父沒有遲疑,直接吩咐副護衛(wèi)長帶領(lǐng)一部分人立即尋找世子。
云止看著幾人離開的方向擰眉,正欲請求一同前往。
白父像是沒有聽到男子剛剛的請求,只是眉眼凝重的吩咐旁邊給他包扎的隨從莊眷:
“待會去下一個縣城查一下那位銀筆血生的消息?!?br/>
莊眷不動聲色看了臉色微白的男人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緊緊閉著嘴一言不發(fā)的應(yīng)了聲。
先一步離開的人很快消失不見,云止緊緊抿著唇。
……
另一邊,剛打暈少年世子正要將人帶去自己某處住所的書生抬步的動作頓了下。
他耳尖微動,頭頂上的四面八方,不正常的樹葉聲簌簌作響。
書生眼皮跳了跳,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刻陣陣馬蹄聲響起遠遠想起……
書生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他們之前就在武林盟主的勢力范圍,如今他帶著人往里走,豈不是離盟主府越來越近了?
想到這書生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手里暗器用盡的武器,眼底終于閃過一絲煩躁。
武林盟主的武功本來就奇高,更別說他現(xiàn)在沒有暗器,更是占不了多少好處。
如今身邊又有身份敏感的攝政王之子,要是想帶走對方,肯定少不了一陣惡戰(zhàn)。這幾年他能完好無損的在江湖上混的風(fēng)生水起,跟自己擅長分析形勢離不開。
比如現(xiàn)在的形勢,無論如何都不能正面對上,只能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