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失笑,將人帶到一邊坐下:
“世人都說我家柒兒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卑赘覆毁澩狞c了下愛子的額頭,“這是美譽,怎么會是麻煩!”
打趣完,白父也正了正神色:
“畢竟我們從別的路線過來的人也快到了,打探的人自然也多,意料之中的事情,柒兒不必自責?!?br/>
“不過要準備一下了,之前說在此地停留四五天可能不行,現(xiàn)在我們得提前離開了?!?br/>
白柒這段時間也對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了解了不少,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都聽爹爹的。”
白父胸腔泛起一絲暖意,當初從那個女人手里帶回柒兒,是他這二十來年來最不后悔的事。
……
達竹城盟主府,身著一襲青衣的男子收回最后一個劍招,將內力運行了一周天,才不緊不慢的跟著管家走到主院。
男子劍眉星目,淵渟岳峙,一身內力宛若江河山岳磅礴,卻盡數(shù)收斂,如利劍投入劍鞘。
他負手看著前來稟告的屬下:“有何發(fā)現(xiàn)?”
下屬一身勁裝,半跪抱拳道:
“回盟主,屬下等人在渠成發(fā)現(xiàn)了攝政王和世子等人,他們喬裝成江湖人士,正在如家客棧。”
閆墨宥神色微動,他們的人一路找了攝政王的人許久,沒想到最后會來到他的地盤。
也不知道,白寒椏放著朝廷的事不管,來南方做什么。
但機不可失,攝政王覬覦正統(tǒng),欺壓皇室的日子也該終結了……
想到這,閆墨宥吩咐下屬:
“帶人,圍剿奸臣白寒椏,為民除害。”
下屬心潮澎湃,有力的抱拳:“屬下遵命!”
閆墨宥目光沉沉的看著遠離的下屬,像是想到什么,目光有一瞬的懷戀。
男子出神般的站在原地,直到身邊的管家提醒了一句才立即轉身回屋準備。
但腦子里的當初少年的容貌神情依然沒有揮去。
那個狡詐的世子。
……
白父一行人提早收拾了包袱乘馬車離開,加快步伐朝下一個縣城出發(fā)。
但之前在渠城鬧出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動靜,同樣,幾天下來也足夠某些人反應過來了,所以在白父等人南行的時候,少不了有些江湖人抱著某種心思跟了上去。
雖然在半路被王府的暗衛(wèi)處理了不少,但依然有一些輕功出眾身手敏捷的高手趕上了,而后將白父一行人的馬車圍在半路。
“聽說里面是朝廷鼎鼎有名的攝政王,曾經也是江湖上一劍清寒的人物,在下等人早以久仰大名,攝政王不如出來一見?”
聲音有些粗獷的男人大搖大擺的騎著馬堵在路上,看著馬車周圍的寥寥幾人,嘿嘿的笑了兩下:
“我們兄弟幾個沒有文化,說不出什么吹噓的話,但想領教王爺劍術的心意可是極為誠懇的。”
“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男人不著邊幅的形象極其符合那粗獷的聲音,話一落身邊的幾個人也心思難辨的應了聲。
白柒聽著外面回應,有些新奇的看著神色從容的白父。